我是新学生,不懂规矩,行事往往别扭可笑。我和女伴玩“官、打、捉。贼”(北京称为“官、打、巡、美”),我拈阄拈得“贼”,拔脚就跑。女伴以为我疯了,拉住我问我干什么。我急得说:“我是贼呀!”
“嗨,快别响啊!是贼,怎么嚷出来呢!”
我这个笨“贼”急得直要挣脱身。我说:“我是贼呀!得逃啊!”
她们只好耐心教我:“是赋,就悄悄儿坐着,别让人看出来。”
又有人说:“你要给人捉出来,就得挨打了。”
我告诉她们:“贼得乘早逃跑,要跑得快,不给捉住。”
她们说:“女老小姑则”(即“女孩子家”)不兴得“逃快快”。逃呀、追呀是 “男老小”的事。
我委屈地问:女孩子该怎么?
一个说:“步步太阳”(就是古文的“负暄”,“负”读如“步”)
个说:“到‘女生间’去踢踢毽子。”